第八章、地方立場

第八章 地方立場  讀經:使徒行傳十四章二十三節,提多書一章五節,啟示錄一章十一節。 召會相當於城市 行傳十四章二十三節說,長老是在各「召會」設立的,但提多書一章五節說,長老是在各「城」設立的。這意思是說,「在各城」就是「在各召會」,而「在各召會」相當於「在各城」。在各召會設立長老,不是在各家或在任何其他的地方,乃是在各城。 啟示錄一章十一節說,「你所看見的,當寫在書上,寄給那七個召會:給以弗所、給士每拿、給別迦摩、給推雅推喇、給撒狄、給非拉鐵非、給老底嘉。」你有沒有注意到這節裏所有的「給」字?主告訴約翰寫一卷書寄給七個召會。接著祂說,「給以弗所、給士每拿、給別迦摩、給推雅推喇、給撒狄、給非拉鐵非、給老底嘉。」「字重復了七次。因此,給七個召會就是給七個城,而給七個城就是給七個召會。 按照我的領會,本節裏使用這麼多「給」字,使寫作顯得拗拙。這樣重復必定有原因。「寫在書上,寄給那七個召會。」然後說「給」第一個地方,「給」第二個地方,「給」第三個地方,「給」第四個地方,「給」第五個地方,「給」第六個地方,第七個地方。為何主要這樣說?若是我寫,我會只說,寄給在以弗所、士每拿、別迦摩、推雅推喇、撒狄、非拉鐵非、和老底嘉那七個召會。我不會用這麼多「給」字。 我不相信任何人會像這樣寫法。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會把七個召會放在一個「給」字後面。但主不這樣作。祂告訴約翰將這卷書寄給七個召會。然後祂說寄給這個城,給那個城等。這清楚的給我們看見,一個召會相當於一個城,也代表那個城。 寫信寄給在以弗所的召會,意思就是寄到以弗所城,因為在以弗所的召會在主眼中代表那個城。我們如果再讀啟示錄一章十一節,便會明白這就是這節的意思。這節清楚確定的告訴我們,在一個地方的召會必須相當於這召會所在的城。這與行傳十四章二十三節和提多書一章五節相符。在這兩節裏我們看見,在各召會設立長老,就是在各城設立長老;而在各城設立長老,意思就是在各召會設立長老。這充分清楚說明,召會的範圍和界限必須與那城市的範圍和界限恰好相同。換句話說,召會的界限,管轄區域,乃是與那城市的界限,管轄區域完全相同。 我們必須相信主在寫聖經時用字遣詞極富深意。為何行傳十四章二十三節說在各召會設立長老,然後在提多書一章五節說在各城設立長老?召會與城有關麼?一面說,召會與城無關;但按主的看法,地方召會的界限,管轄區域必須與城相同。然後在啟示錄一章十一節,主耶穌極其清楚的指明,地方召會與其所在的城相等。 弟兄會的短缺 一八二八年以前,就是弟兄會興起的那一年以前,基督教還沒有看清楚召會乃是地方的這個觀念。但一八二八年之後,弟兄會在達秘的帶領下,開始看見召會必須是地方的。因此,弟兄會開始他們的地方聚會,而「地方聚會」或「地方召會」這詞就開始被使用。但他們對地方召會的界限和分界並不清楚。至終弟兄會,尤其是所謂的公開弟兄會,在一個城裏有許多地方聚會。六年前在一個城市裏,我遇見他們一位負責弟兄,他告訴我,在那一個城裏有四個弟兄會的聚會。這四個聚會彼此無關。每一個都是分開而獨立的聚會,有不同的行政。在其他城裏,他們甚至有更多的聚會。他們太過自由了。在他們的聚會裏,當一些弟兄對其他人感到不高興,他們就離開並開始另一個聚會。然而他們會說,他們不是與其他人分開,在主裏他們仍是一。有些人在一條街上聚集,有些人在另一條街上聚集,但二者都宣告是在主的名裏聚集。因此他們不是在一個城的聚會,乃是在一條街上的聚會。他們有負責弟兄,但不是在各城,乃是在某些街上。這是由於弟兄會從未看見地方召會的界限或分界,從前是這樣,現今仍是這樣。 地方立場的異象 從一九二二年開始,主在中國興起許多地方的聚集。直到一九三三年,倪柝聲弟兄因著認識弟兄會聚會中間的混亂,對地方召會的分界和界限甚感關切,於是再次讀過新約,為要清楚這事。借此他開始看見,地方召會的界限乃是召會所在之城市的界限。那對我們是真實的拯救。我們就非常清楚,在上海的召會包括上海市界限裏的一切。 從一九三四年起,倪弟兄越過越清楚,不僅看見關於地方召會的界限,也看見關於地方召會的立場。接著在一九三七年,他向我們釋放了數篇關於這事的資訊,現今這些資訊都包括在「工作的再思」這本書裏。這些資訊最著重的點乃是地方召會的立場。從地方召會的界限起,倪弟兄繼續看見地方召會的立場。直到一九三七年,地方召會的立場對我們眾人才成為清楚的,並且這時才頭一次使用「召會的立場」這詞。不僅城市的界限是地方召會的界限,並且城市本身就是召會的立場。召會的立場就是召會所在的城市。瓶子若是擺在桌子上,桌子就是瓶子所在的立場。地方召會在一個城市裏;所以召會所在的城市便成了其立場。 從那時起,在這事上,聖經(尤其是新約)向我們是開啟的。從那時起直到如今,這事再沒有什麼進步,因為不能再進步了。召會的立場乃是城市,就是召會所在的地方,這是極其清楚的。 有些人說關於地方召會的立場,我們是從弟兄會學來的。但弟兄會沒有看見這事。如果他們看見了召會的獨一立場,他們在一個城裏就不會有許多的聚集。 立場的重要 為什麼召會的立場是重要且必須的?我們又為何如此強調這事?我們都必須領會,在整個宇宙中召會乃是一個身體;因此,論到召會,有一個真實的一。召會不該被分開。你的身體怎能分開?你能分開任何其他的東西,但絕不能分開你的身體。作為基督的身體,召會必須是一。 召會的這個一乃是彰顯在許多地方。召會彰顯在耶路撒冷,彰顯在安提阿,彰顯在哥林多。但召會在許多地方的彰顯,並不表示召會是分開的。只有一個美國,但美國有許多彰顯。在多倫多美國有一個領事館,或一個彰顯;同樣的,在溫哥華有一個,在墨西哥市有一個,在香港有一個,在倫敦有一個,在東京有一個,在巴黎也有一個。有許多彰顯,但只有一個美國。在全世界美國的許多領事館,作美國許多的彰顯,並不表示美國是分裂的。但在任何一個城市裏,美國絕不能有超過一個的領事館。如果今天在倫敦有兩個美國領事館,這就表示美國是分裂的。不管城市的大小,只要有一個美國領事館在當地,那個領事館就該是獨一的一個。領事館或許有許多辦事處,但必須只有一個領事館。東京是今天地上最大的城市,但只有一個美國領事館。如果有一個以上的領事館,那意思乃是分裂。 召會是一,不該分開。但召會必須彰顯在許多地方。因此,在各城如果有一個召會的彰顯,那彰顯必須是獨一的一個。如果不是這樣,就有分裂,那是不行的。 作為一個在東京的美國公民,你需要選擇該去那一個美國領事館麼?當然不需要;在這事上你沒有選擇,因為在東京只有一個美國領事館。你所需要知道的就是位址,以及如何去到那裏。 今天召會被一個地方許多不同種的彰顯所分開。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,基督徒變得很自由,尤其是在美國。他們對公會感到不滿意;因此他們離開並形成許多小團體。起先,召會不同樣的彰顯數目較小,但現今已經大大增加。我知道光在南加州就有至少一千個小的基督徒團體。在這些小團體裏的人,不覺得他們是分裂的。他們宣稱是尋求真道的團體,但事實上他們是許多小的分裂。 許多人知道大的公會是分裂和宗派,但他們沒有看見小團體的分裂。如果你向他們指出這事,他們會說他們在基督裏都是一。這似乎很好,但只是一種說法;事實上,他們不是一,而是分裂。 假設美國分裂成三個分開的國家,這會造成何等的削弱!這正是仇敵對召會的詭計。他不僅將基督的身體分裂成許多部分,更分裂成許多碎片。這就是為什麼今天召會如此軟弱的原因。 立場不在於光景 關於分裂的另一個問題,和一些隻關心屬靈的人有關。如果地方召會的聚會不是那麼屬靈,他們就不同意。他們會分開,以更屬靈的方式聚集。他們不在乎召會的獨一立場。也許他們不清楚,召會的立場並不在於召會的光景。光景可能會起伏,但立場、地位絕不會改變。今天我們也許很屬靈,但兩個月後我們也許不是那麼屬靈;再過兩年,我們也許更差。假如今天我們是軟弱的,你能說兩年後我們不會是剛強的?然而,這是光景的事,是容易有起伏的;但立場的地位絕不會改變。 假設有一個家稱為史密斯家庭。他們稱為史密斯家庭的地位是絕不改變的事。但史密斯家庭的光景可能今天好,明天壞。為何史密斯家庭的家人該住在一起成為家庭?只因他們是一個家庭。作為一個家庭,不管這個家是多麼好或多麼壞,仍然是史密斯家庭。這是他們的立足點,他們的立場。 假設史密斯家庭的一員認為他的家相當貧窮;所以他到另一個家庭去,那一個家庭好得多。但過了兩年,那個家庭變得比史密斯家庭更貧窮。那麼他該怎麼辦? 今天的問題是基督徒沒有地位,沒有立場。他們只看屬靈的光景。「這個團體比較屬靈,我喜歡與他們在一起。」但過了兩年,我也許對他們很不高興;所以我就去另一個地方。如果我是這樣的人,這意思就是我沒有立足點,沒有立場。我總是根據屬靈的光景尋找地方。 光景是起伏的,立場卻仍然一樣。誰能改變一棟建築物的地點?建築物今天也許不好,但過了幾個月就大有改進。三個月內,建築物可能光景改變,可是地點、立場永遠是相同的。 持守一的唯一之路 唯有借著獨一的地方立場,召會才得以蒙保守在一裏。沒有這立場,召會自然而然會分裂。召會是一;所以召會的彰顯也必須是一。不論一個城市多大或多小,召會在那城市必須是獨一的一。我們絕不該分裂。無論我們在哪裡,我們乃是一;無論我們去哪裡,我們乃是一。如果我去舊金山,我必須去在舊金山的召會。如果我去倫敦,我必須去在倫敦的召會。如果我來洛杉磯,我必須到在洛杉磯的召會。 召會與城市在界限上是相同的。在舊金山該有多少個召會?應該只有一個;因為在每個城市裏,召會的彰顯必須是獨一的一。如果我們去舊金山,我們必須尋找召會在哪裡,並去到那裏。這很簡單。這就好像去東京或倫敦找美國領事館。美國領事館是我們的領事館,因為我們是美國公民。我們不需要問我們必須去那一個美國領事館。作為美國公民我們只要問:「我的領事館在哪裡?」我們作為基督徒到舊金山,也是一樣。作為基督徒,我們該問:「召會在哪裡?」並去到那裏。 但事實上有時不是這樣。譬如一位弟兄找到在舊金山的召會,並去聚會。他先看看弟兄,再看看姊妹。接著他看他們聚會的方式,並試著分辨他們有多屬靈。然後他回到家裏想想整個的情形,最後他決定再也不去那裏。他待在家裏禱告說,「主,你知道我愛你,你也知道我的心。哦,主,你知道我多麼尋求你,你也知道那個召會裏的情形。主,你知道我真沒辦法和那些人在一起。」他越禱告,就越清楚必須在他家裏開始一個聚會,他想要使這個聚會比他去參加的召會聚會更屬靈。因此,他帶著很單純的動機,開始在他家裏與其他人聚集。他們在主的名裏聚集,甚至他們能見證,主如何聽了他們的禱告並且帶領他們。他們甚至帶了一些人到主面前。 但不論他的團體多麼單純,多麼屬靈,或是多麼滿了基督,那仍是分裂的團體。並且不論在舊金山的召會多麼貧窮,多麼軟弱,又是多麼缺少基督,那仍是照著立場獨一的召會。沒有人有權開始另一個聚會。這是我們持守一的唯一之路。我們絕不能憑屬靈的光景持守召會的一。 讓我用另一方式說明。假設兩個美國人到東京美國領事館辦事,可是他們從領事館受到很粗劣的服務。這兩個人被東京這個粗劣的領事館得罪了;因此,他們其中一位提議:在東京自己的家裏開辦另一個美國領事館。他們說,他們會提供最好的服務。 不久另一個美國人來到東京,並去到美國領事館,他也被粗劣的服務得罪了。然後他碰見這兩位在家裏開辦另一個領事館的美國人,他們請他來看他們的美國領事館有多好。因此,他到了他們家,發現他們的美國領事館正符合他的口味。 你或許想這很可笑,但你曾否領會這正是今天基督教的情形?每個人是如此自由的在任何時間、任何地點,開始另一個聚會。這是正當的召會麼?這也許比較屬靈,但立場是錯誤的。 我們知道今天至少有一千三百萬希伯來人生存在地上,然而只有大約兩百萬回到聖地。現今單在紐約一處就有至少三百萬希伯來人。這些人和那些在聖地的人豈不是同樣的希伯來人麼?當然他們是!但誰組成以色列國?只有在以色列國立場上的那些人。雖然在紐約的希伯來人數目較多,他們仍不是以色列國。他們是希伯來人,但他們不是以色列國,因為他們不在正當的立場上。只有那些回去並在聖地上站住的,才是以色列國,因為他們是在他們國家的正當立場上。 沒有聖地,以色列人如何成為一個國家?他們不會有立場。召會也是一樣。沒有正當和獨一的立場,我們怎能實行召會生活?不可能。因此,為了實行召會生活,我們必須有正當的立場。 住在紐約的希伯來人也許是優秀的人,是熱中於宗教的高階層人士。另一面,那些回到聖地的人,也許是貧窮且低階層的人。但如果你想在以色列國,那麼你要留在紐約,還是回到聖地?當然,你會回到以色列這國家。 那些回到正確立場的希伯來人,也許不像那些在紐約的那麼優秀並有修養,但我完全確信,只有那些回到聖地的人,才可能完成主對希伯來民族的定旨。不論那些在紐約的人有多好,他們絕不能完成主的定旨,因為他們不在他們國家的立場上。 哦,我們何等需要看見立場的重要!只有借著立場,召會的一才得以持守。也只有借著立場,我們才能學到我們所需要的功課,使我們得以經歷召會生活的實際和實行。沒有立場,就不可能有正當的召會生活。